十年？二十年？三十年？我？他？谁？

混乱的记忆填满了大脑，再也挤不进去其他的东西，努力隔离一段相对清醒的意识面对现实。

不敢睡去，害怕去面对每一个世界。闭上眼睛，全是杀戮，睁开眼睛，后悔？不甘？还是痛快？不知道，仅存的理智强行自己去清空大脑。睁开眼睛，活着，微笑。

梦中，最怀念的是在空中自由飘荡，自由坠落，随风飘荡。感受不到自我，触碰不到他人，不害怕被伤害，不担心伤害别人。越过山丘，飘过戈壁，找寻着什么？是梦？还是回忆？已经忘记了血液的味道，压不住内心的渴望。

已经好久不会被梦境惊醒了，睡不醒又常年失眠，混乱的神经驱动不了破碎的身体。麻木的大脑也感受不到身体的痛苦，不经意的自残，没意识的摧毁，抗拒着求生欲，忍受着誓言的折磨。活着，开心的活着，做一个孩子，不要长大。

我是谁？他是谁？谁还活着？十年前，选择自己，二十年前，选择活着，三十年前，选择死亡，现在后悔了吗？

我愿沉入大海，洗净血淤，再一次压制自己，拥抱生命，享受阳光，面对深渊，以杀止杀